來源:智堡
傳統上,指導美聯儲政策的雙重使命,是實現充分就業和物價穩定在2%的水平。然而過去十年來,困擾美國的反而是通脹長期低迷不足2%。
為解決這一問題,美聯儲在過去數周通過媒體和研究機構不斷吹風,意圖放棄當前先發制人遏制通脹的政策框架,轉而采取平均通脹目標允許通脹超調。那么平均通脹目標是什么機制?這種機制下通脹又如何回歸2%的目標?
理解新政策框架,首先要明確過往十年通脹低迷的根本原因。自2010年開始,美國個人消費開支價格指數(PCE Price Index)的同比變化,也即美聯儲所參考的主要通脹指標,鮮有年份高于2%,過往十年平均通脹率也不到1.5%。
解釋通脹低迷的最直接因素是美國自然增長率與自然利率不斷下沉。而造成自然增長率下沉是多方面的,例如全球化帶來生產成本下降,人口老化及增長放緩,生產力提升有限。總之自然利率下沉引起了名義利率不斷靠近“零下限”。因此在傳統政策框架下央行無法繼續調低利率刺激通脹。這一問題在2015-16年間體現得最為真切。彼時通脹率不斷下挫,但聯邦基金利率上限只剩0.25%。
但另一方面,美聯儲受政策框架限制,在通脹抬頭時又要采取先發制人的姿態遏制通脹超過2%,提前斷送通脹回歸的進程。因此,企業和家庭面對這些政策信號,自然也將通脹預期調低,造成通脹長期被壓低,經濟活動無法擴張。TIPS所隱含盈虧平衡通脹預期的表現也反映出市場并不奢望通脹回歸正常。
那么平均通脹目標所要解決的,便是零下限與先發制人造成的政策矛盾。簡單而言,美聯儲在今后可能允許其政策利率低于遏制通脹所需的水平,從而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造成通脹超調(overshoot)高于2%。但當通脹長時間過高時,美聯儲又可以更大力度加息,向下超調通脹。最終在特定時段或商業周期之間,實現平均通脹率2%的目標,同時讓名義利率盡可能遠離零下限。
如果這一政策框架獲得市場廣泛信任,則可成功提高企業與家庭的通脹預期,刺激投資和加快消費,從而將預期落實到實際通脹上漲。這一理論看似簡單,但實操中美聯儲既要給定超調的范圍,還要確保這一范圍不會經常變動。否則新政策框架很難取得市場信任。
美聯儲政策框架回顧原定今年上半年公布。但考慮到上半年疫情造成的市場動蕩,以及年末美國大選帶來更多不確定性。高盛曾預計11月美聯儲才會做正式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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